本来不打算转了,不过也罢,同样的文字,不同人看到不同的东西。
栾东有意或无意的说着这个时代的变化和我们的不满。
轻微少儿不宜内容,如果少儿看到了里面请怪自己爹娘管教无方。
简明恋爱指南 **A Simple Guide on Love文:栾东
2007年2月 For levelup.cn **警告:如果您未满18岁,请关闭本帖。
TEXT 1
那个夜里,为了不被寂寞和欲望吞噬,我一个人对着电脑喝了几杯,一面吃花生,一面观看A片。我扯了一段卫生纸,刚要开始打飞机,一起合租房的同事突然敲门,邀请我吃夜宵。我提上裤子,开门,礼貌地拒绝了他,再关门,回到座位上,集中精神,点击继续播放按钮,却发现电脑死机了。Windows已然停止响应,只等光驱返回就绪信号,光驱兀自努力地读取那张“东亚中出精粹 Vol.6”,从指示灯就看得出,它尽了全力。显示器上零星分布着静止的马赛克,女人双腿大开,脸部扭曲,两只手被一个黑乎乎的男人拉住,屁股正在那男人的胯下努力迎合,男人牙关紧咬,眉头深锁,一脸恶毒的沉醉,正在为延缓最后决堤的到来而努力。
我离开椅子,站起来远观显示器,那画面像一个猎户正在给一只白嫩的母鸡褪毛。
我失掉了手淫的兴致,但又不甘心就此作罢,于是换过衣服,拔掉主机箱的电源,去了熟悉的一家酒吧消费。
之后约了一个女孩来到旅馆,我先洗了澡,躺在床上,怀着轻松的心情,期待着未来的几个小时。
洗漱间里,女孩曼妙的身材透过毛玻璃时隐时现,细细的水流打在她的身上、浴缸的边沿和地面上,变换着声响,让我想象着里面发生的动作。我是三个月前认识她的,一个偶然的机会,在那家酒吧。
看得出来,她当时在和一个男孩喝告别的酒,先是悄然落泪,又放声大笑,男孩后来愤然离去,她一个人继续自斟自饮,喝醉了,问邻桌的我,愿不愿意送她回家。
舞池的灯光彼时恰好从她脸上掠过,红、黄、绿、蓝、紫……快速地移去,最后留下暗暗的灰色。她的身段很迷人,脸蛋十分漂亮,睫毛长长的,妆化得非常浓,不必要的浓,由于经过了泪痕而显出几分高贵的脆弱。
我答应了她。
“靓仔,你居然没有车?”我把她扶上出租车的时候,她这样问我。
我没有回话。
“想不想,跟我交配?”她把头靠在我的肩上。
我被她问得笑了,只是笑她的用词。我承认自己有这样的冲动,并为这种冲动终日寻寻觅觅,但我又害怕这是某种悲剧的开端,于是继续保持沉默。我伸出手搂着她,她没有拒绝。
“靓仔,带我回你家吧。干我肯定比干你老婆过瘾多了——你可别……别……生气。我还没被男人动过呢,但我肯定……不会喊痛,包你……满意。”
司机听得笑了,顺手把车窗打开了一些,让夜风吹散她散发在车内的酒气。
“要不要我嘛?”
“Well would you mind talking about this later…”我说了一句英文。
“神经……神经病。”她说。她挣开我的怀抱,把脑袋靠在了车门上。
最后,出租车停在她指定的位置了——但那是一间旅馆,而不是她的家。
下车后才知道她吐在了车里,司机要我额外支付100元清洗费用,我照办了。
303号房。她伏在我背上时这样说。
她并不重,乳房压在我背上的感觉又很舒服,我没有废话,把她背进电梯,来到303房门口。服务员简单看了看她出示的证件,便帮我们开了门。
我扶她喝水漱口,然后让她平躺在床上。她半闭着眼睛,妩媚地看着我,小巧的嘴唇微微张开,透出诱人的粉红。
“靓仔。”她说。
“我讨厌这个词。”我说。
“嗯,哥哥,你真的不想要我?”她春意绵绵地问。
可以想象,这房间原本她和那个男孩订的,后来男孩在酒吧弃她而去,不知此刻身在何方。我看着她露在短裙之外紧致修长的美腿,想到刚刚肌肤相触时的美妙感受,开始了历时2秒的思想斗争。
2秒钟后,我决定,遂了她的意思。我承认我想干她,而她此时也想被我干。我们都如此空虚,以至于那么想要肉体上的快感。我想象着我和这个女孩一起,被爱情的王国放逐,在逃亡的路上相遇,无法也不想克制那种与生俱来的欲望,于是疯狂地做爱。
也许事毕她会要求我付费,我希望她这样要求,那会极大地简化我们之间的关系。
“倒是想。”我说,“不过……这算不算乘人之危?”
“来,陪我去洗澡。”她朝我伸出手臂,干脆不理会我的问题。
我咬咬牙,伸出手,拉她起来。
我扶她到浴室,发现她醉得并不很厉害,她用迷离的双眼看着我无辜的样子,要我帮她宽衣。
这是夏天,她穿得很少,我脱掉她身上的几件叫不上名字的装饰意义远大于遮盖意义的服饰,为她拉开薄薄的文胸。她洁白无瑕的双峰在我眼前跳出,两点微微的红晕随着她的呼吸起伏。她站起来,自己脱掉了裙子,慢慢褪下白色的内裤。
她喘息着,俏脸微红,假装不害怕我的目光,倒显得比我还紧张。
我惊诧于她的体型之美,惊诧于这美之中包含的一点脆弱,好像差了这一点就达到完美——而差的这一点,只是少女尚未褪去的柔弱,是尚未完全绽放的娇艳。
她嫣然一笑,身体轻轻地摇晃,我怕她摔倒,伸手扶住了她。她顺势投入我的怀中。
面对这件上帝的杰作,我欲火焚身,却又感到强烈的自卑。
我狼狈地决定,不跟她同浴。
我帮她脱得一丝不挂,拥抱她,然后帮她打开喷头,让她冲澡。
我回到床上,大字形躺下。像此刻一样,在那个夜晚,我听着她在卫生间里冲澡的声音。
她迟迟没有出来,我戴上随身听的耳机,一曲音乐播放完毕之后,我萌生了独处那个夜晚的想法,我想起身离开,这个想法让我感到自己并不是完全无法战胜爱欲,可耽搁了一会儿,那种冲动又把我留在了床上。
她出来时披着白色的浴巾,她来到床前,闭上眼,解开浴巾,向我展示美丽的身体。我脱掉衣服,拉着她躺下,我们躺在一起。
我搂着她,轻轻抚摸她弹性十足的柔软的胸部,靠近她,亲吻她红晕的脸颊。
这时候,她突然问:“你这样跟我睡,可对得起你老婆?”
“我还没有老婆。”
“是处男?”
“不是。”
“嗯。不是最好,我还没有经验,你来吧。”
我刚要把手向下移,她又问:“你经常跟素不相识的女人干?”
“也不是。”
“在我之前,至少有一次是?”
“是的。”
“干完之后,心里会不会难过?”
我料不到她会问出如此有深度的问题,不由清醒了几分,对她刮目相看,我说:“有时候会。毕竟我们需要的不只是性爱,还有感情。有时候会渴望感情,相比做爱,有时候更渴望感情。”
“但不会是今晚,是吧?”
“嗯……我不知道。”
“你会不会……喜欢我?”
“会
。”这个肯定的答案脱口而出,连我自己都有点相信。
“我知道是假的。”她轻轻说。
我像电影中表演的那样,吻她的全身,用舌尖感受她渐渐地温暖、湿润和饱满。她紧闭双眼,尽力地配合我。
我坐起来,分开她的双腿,她急促地呼吸着。
动人的一刻终于来临,我握住我的弟弟,让它慢慢地进入她的身体,尽量保持匀速,她的臀部绷紧,双手紧紧地抓住床单,整个过程中只哼出了两声。
她的下唇被咬出一排牙印。当我停留在她体内时,她抱紧我的腰部,不让我离开;而当我要再次进入时,她又下意识地推开我。她睁开眼,睫毛上沾着泪,她看着我,害怕地摇头。
我有点心软,想要放弃,我说:“要不然……”
“不!不!你来吧。”她用手背抹去眼角的泪,再抓紧床单,冲我甜甜地一笑。
我觉得这笑容中不乏凄苦,无法为其所动。她见我没了反应,便咬紧嘴唇,主动挺身跟我结合,我没有躲,我们又交融在一起,她看上去痛得厉害,紧皱眉头,侧过脸去。
我开始小心地运动,她似乎开始感受到那种要命的快意。我俯身吻她,我们的动作越来越激烈,她重新闭上眼,任我肆意地折腾。
直到最后,我们都没有分开,我们拥抱在一起,良久无语。
“好痛……”她突然说。这声音有一点点沙哑。
我抱紧她,什么也没说。
她用两条腿夹住我的左腿,上身努力靠近我的胸膛,在我怀里睡着了。
我很疲倦,伸手关掉了壁灯,却没有睡意。
到了后半夜,明月当空,我轻轻推开她,下床拉开窗纱,让地上洒下月亮赏赐的银光,现出清冷的美丽。
我倒了一杯水坐在沙发上喝,借着月光,我看到她的嘴边挂着一点点满足,眼角还有未干的泪。她均匀地呼吸着,一种动人至极的恬静。
我喝完水,轻手轻脚地回到床上,再次抱紧了她,困意终于袭来,我也睡了。
第二天早上,我醒来的时候,她已经穿好了衣服,在床边看着我。我有点不自然,清一清嗓子,问她:“嗯……感觉怎么样?”
“那里感觉很胀,麻麻的,现在还难受,走路的话,会有一点痛。”
“但是还想要?”
“唔……现在肯定是不成啦。”
“未必。”
“你这个坏蛋!”
“帮我穿衣服?”
“原来你这么坏。”
“一般坏吧。”
“非常坏。”
“快帮我穿衣服。”
于是,她伺候我起床穿衣,我去洗漱完毕,之后我们坐在床上,面对面。
“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”她叹息着说。
“呃……你可以……做我的女朋友?”
“嗯?什么?你……怎么会这样想……嗯,不行……”
“好吧。”我自嘲地笑一笑,问,“那么,你要我……付费给你?”
“什么?”
“付费……就是你……你要钱?”
“嗯……嗯。”
“好吧。可以刷卡?”
“哦。嗯。可以。”
“可以信用卡分期付款?”我打趣道。
“什么是分期付款?”
“算了,我一次刷给你吧。开个价?”
“你看着给吧。”
“这……也好,你在这里等着,我去提款给你,顺便帮你买点早餐。”
“嗯。”她无精打采地应道。
“那么,我去了?”
“我会怀孕吗?”
“这……要问你自己,你上次MSN什么时候?”
“什么?”
“Menstruation. 就是那个。上次什么时候?”
“嗯……刚完吧。”
“那应该OK,不会怀孕的。”
“是吗,但我从来不准。”
“没有哪个女孩是准的。”
“你这么有经验?”她不无嘲讽地问。
“一般。”我站起来,说:“等我回来吧。”
我在附近的提款机为她提了5000元现金,这是单卡的当日最高取款限额。5000元对我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,占到我的“净总资产”的1/6,我告诉自己,是提款机限制了额度,否则我可以支付更高,甚至全部。但也许我在潜意识里衡量过,用我1/6的“财富”购买昨夜的经历,是一个等价交换,也许我只是羞于承认自己的庸俗和卑劣。
我买了面包和牛奶,顺便买了一盒两片装的毓婷。
我们吃过简单的早餐,我把钱和毓婷留给她,她在我怀里又哭起来。我轻轻地拍着她的背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退房时,她问我:“你是不是很有钱?”
我说:“恰好相反。”
她看着我,说:“留个联系方式吧。”
我想说:这样下去我是消费不起的,但我说出来的却是我的手机号码。
我们在旅馆外的阳光下简单地拥抱,然后分开了。TEXT 2
没错,那是三个月之前的事。后来,她开始频繁地联系我,却拒收我的人民币。
三个月里,我们见面无数,做爱无数,她渐渐从忧郁变得开放,带着一种超乎寻常的热情,好像要拼命享受一种为时不多的偷来的日子。
在我而言,所谓寂寞,无非是一种心灵和身体共有的欲望。一种做爱的欲望、相爱的欲望。我喜欢跟女孩做爱,也愿意跟一个合意的女孩相拥而眠,至于相爱,这个单词在我的词典里失效很久了,我已经忘了它的定义。
我们甚至没有问过彼此的真名实姓,她要我叫她小静,我说我叫大熊。我们还住那家旅店,几乎每次都在同一个房间,直到现在这个夜晚。她从熟悉的洗漱间里出来,扔掉浴巾,爬上床来,躺在我身边。
“你上我的时候那么生猛,为什么不好意思跟我一起洗澡?”
“也不是特别生猛吧。”
“我问你为什么不好意思跟我一起洗澡?”
“也不是不好意思吧。”
“是怕勃起之前让我看到它很小的样子,会瞧不起你?真是,我又不是没见过,再说,如果我不能让你勃起,该是我的责任,你害羞什么?”
“你说到哪里去了……”
“猜嘛,只是想知道。”
“当然不是这个原因。”
“那是什么原因?”
“不习惯和女孩一起洗澡,可能是因为我体型不好吧。”
“怎么个不好法?”
“偏瘦。你看不出来?”
“那我就很胖么?我身高166厘米,体重45公斤,我在你眼里很胖?”
“不胖……”
“那为什么……”
“拜托,换个问题可以么?”
“好。嗯……”她转了转精灵的眼睛,媚然道:“你们男人,进去之前,最后的一个瞬间,心里都想些什么?”
“这……还真没有特别记住过。”
“真的?”
“真的。”
“那一会儿……完了之后,你要告诉我你想的什么。”
“这个……好吧。”
“那如果你不爱这个女孩呢,进去之前,是想真的好好地爱她,还是只是想狠狠地干她?”
“应该是后者吧。”
“那你对我就是这样咯?”
“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吧?不是可以满足你?况且,我也没说不爱你。”
“可笑!你爱我?”
“这个……不要问这么复杂的问题吧。”
“你爱不爱我?”
“好,我爱。